无比舒泰顺畅,笑嘻嘻坐起身来,说道:“好王爷,你今天怎么如此乖巧,乖乖把这么精纯的内力送给了我?”
梁靖阳脸色苍白,并不答话,倚在床头打坐半响,这才缓过神来,淡淡的说道:“这点小恩小惠也算不了什么,我赵氏的帝释大乘心法,未必就输给了旁人。”
殷月城心道:“你都给我折腾得筋疲力尽了,怎么还装得云淡风轻?当真好笑,我且来逗你一逗。”故作喜悦,抓住梁靖阳的手说道:“既是如此,便求殿下再施舍些‘小恩小惠’给我。我落下两个多月的功夫,你须得助我找补回来。”
梁靖阳有些气急,板着面孔说道:“你就是改不了这土匪性子,日后你托庇于我门下,我还能亏待你么?父皇明日召见你,定要问起玄武剑之事,你还是仔细想想如何应对罢。”
殷月城说道:“那还有什么好想的?老子自然是把全部过错都推到你头上了。你是皇帝的亲儿子,皇帝肯定舍不得罚你,有劳寿王殿下一力担待啦。”
梁靖阳说道:“我的错,我自然不会推脱,怕就怕你言语无礼冲撞了父皇,那我可救不了你了。”
殷月城反唇相讥道:“我就是要无礼,你爹还能杀了我不成?哼,九龙明王那么大的脾气,老子还不是天天跟他对着干?汉人皇帝再怎么凶恶,难道能恶得过明王么?我才不怕呢。”
梁靖阳叹了一口气,神情很是无奈。
殷月城笑道:“你叹什么气呀?整天想那许多烦心事作甚?年纪轻轻的,做人都没个滋味儿。来来来,咱们再快活一回。”伸手揽过梁靖阳的面孔,唔唔轻吻他唇角。
梁靖阳有心议论几句正事,但给殷月城这么缠上身来,瞥眼看见他艳丽无俦的面容,满是情欲痕迹的白嫩身子,一时倒也不舍得推开他。
两人手足搂抱在一起,殷月城坐到梁靖阳膝上,笑道:“这回我要在上面。”
梁靖阳低声说道:“我迟早给你折腾死了。”
殷月城说道:“啊呦,你现在这么听话,我怎么舍得弄死了你?”语声渐低,舌尖在梁靖阳唇舌间不住打圈。
正意乱情迷之时,忽听呀的一声响,屋门推开,一个清朗声音急切地问道:“殷儿?你醒过来了么?”
那人靠近时竟无半点脚步声,殷梁二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但见一道白影站在屋中,正是白狐谢雯卿!
谢雯卿看到屋内情景,也是一呆,只见殷月城乌发散乱,衣衫不整地骑在梁靖阳身上,烛火映照下,光裸肌肤如玉生晕,梁靖阳的两只胳膊绕在殷月城的腰间,床上被褥乱得一塌糊涂,显是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谢雯卿本是满脸喜色,但笑容立即凝固,怔怔说道:“殷儿,我方才听百草老仙说你醒过来了,便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们……你们……”
饶是白狐再怎么风流多情,也没料到殷月城一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和小王爷做起那档子事,瞧殷月城骑坐在小王爷身上的架势,多半还是殷月城勾引了小王爷。
谢雯卿便如给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尴尬无比,措手不及,低头说道:“我……我叨扰二位了,这就出去。”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便嗖的一下蹿出屋子。
殷月城连忙跃到床下,叫道:“你走什么呀?你来得正好,咱们三个一起玩耍呀。”
梁靖阳哼了一声,说道:“我可不陪你胡闹。”
殷月城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么我也不跟你玩了!”匆匆系了腰带,赤着双足奔到屋外,叠声喊道:“喂,狐狸精,等等我。”
出得屋门,但见夜色已深,明月中天,屋檐下挂着一排大红灯笼,灯火摇摇晃晃,照亮了周围的树影花丛,东北角几丛玫瑰正轻轻颤动,似是刚刚有人经过。
殷月城又叫了声:“狐狸精!”发足疾追。
白狐谢雯卿的轻功当世一绝,殷月城放在平时就比之不过,更别说他还在床上昏睡了两个多月,腿脚难免僵硬了几分。
他急速越过玫瑰丛,再奔出数十丈,便进入老大一座花园,四下里一片寂静,再也找不到谢雯卿的踪迹了。
殷月城轻叹一声,心道:“小王爷说狐狸精天天都来看望我,现在我醒了,他岂有不兴致勃勃跑来见我的道理?我却只顾着自己快活,浑然没想到这一节儿,呆木头当真害人不浅。”
游目四顾,但见王府花园里遍植草木,馨香扑鼻,假山嶙峋之间暗影浮动,不知花费了多少匠人巧思,殷月城一时也不想回去见“害人精”小王爷,便在花园里信步走动。
此时正是盛夏季节,花园中铺了平整的青石板路,殷月城赤足而行,脚底冒着丝丝凉气,单衣宽袖鼓满凉风,倒也惬意舒适。
他在花园里乱闯乱逛,渐渐听到潺潺水流之声,循声走去,只见一排绿柳树围着一座莲花池,月光之下轻烟缭绕,水波粼粼,淡粉色芙蕖扶风摇摆,煞是好看。
殷月城走到池边,伸手折了一根柳枝,伸入池中随意拨弄,心道:“这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