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嫌弃的看他:“把鼻涕擦擦再吃行吗?”
甄真说:“你真是蠢的可爱。”
吉尔哭的稀里哗啦:“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把鸡爪给你。”
季灵:“…谁要你的沾满鼻涕的鸡爪!”
甄真靠在躺椅上,慵懒地说:“吉尔,你按照我说得做了,毫无疑问,继承拉吉米尔的只有你了。”
吉尔举着鸡爪说:“不!我把国家还给哥哥!”
“你别叫的那么大声!让人听见了怎么办?”
季灵不忍直视他可怕的形象。
吉尔:“你放心!我母亲根本没把甄真放在眼里。”
甄真嗯了一声:“那真是太好了。”
“哪里好?”
甄真从兜里摸出个小巧的传呼机,说:“我藏在胸前,没被你母亲收缴。”
“这东西用来做什么的?”
阳光有些刺眼,甄真微微敛眸:“联系用得传呼机。秦家的军队潜入拉吉米尔的首都,当然,这是不对的。有违我国和平友好协定,也会被全世界诟病。所以…”
“所以?”
“得找个正当理由,合理合法地进来。”甄真指尖摁着传呼机按键,回了个信号过去,不能打字,有点不方便。
“吉尔,拉吉米尔势必要迎来一次新政权的交替。不管你傻也好,蠢也好,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秦家要进来救我们,包括你的父亲,得靠你。”
吉尔沉默了一下,说:“…原来我那么重要?我要是不在了,这个国家就不行了吗?”
季灵瞥他:“你少自恋了!”
吉尔愤愤不平正准备说什么,他身后的门被猛地打开!
伊万缇高大威猛的身体,猝不及防地撞进三人视野里。
“…”
吉尔扭着头,手里的鸡爪失力掉在地上。
“你、你、你怎么在这!”吉尔惊叫道。
身为外交部部长的伊万缇向着王妃。
甄真眯了眯眼,有点麻烦了。
伊万缇冷漠的视线扫过他们,仿佛三个人只是一群瓮中鳖,被他发现了,已不值一提。
伊万缇双手背在身后:“我就说吉尔的样子有些奇怪,王妃不当一回事,我放心不下,亲自过来看。果然,发现了大秘密。”
吉尔心都凉了:“你…你想怎么办?”
季灵挡在甄真身前,警惕得盯着他。
伊万缇哼了一声:“吉尔,看来我必须把你关起来!至于,这两个人…”
甄真推开季灵站起来,把手里的传呼机丢过去。诚然,这么小的玩意儿砸不痛人,伊万缇右手顺手接过,抛了抛,有点湿,扔在地上,一脚踩碎,他眉梢一挑。
“你什么意思?”
甄真说:“你碰到了?”
伊万缇皱眉,疑惑间,右手手心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他张开嘴,无声地叫了一声,捧着手,疼痛难忍地蹲下来。
甄真叹气:“谁让你们不把我一个孕妇放在眼里?吉尔,季灵,把他嘴堵住,用床单或者窗帘把他捆绑起来。”
…
本来还算宽敞的阁楼塞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大块头,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
对于这个突发事故。
吉尔痛定思痛,心塞道:“我居然被他跟踪了都没发现!以后一定小心!”
季灵可怜的看着他:“不要难过,这足以证明你是个多么愚蠢的人类。”
“。”
-
仅一个晚上。
饮用过或吃过用山间水煮过的食物的人,全部‘阵亡’。
郁清卓所在主宫内,用得是吉尔下药前的水,倒没出事。
甄真等待的时机到了。可郁清卓等待的时机还没到,他在等父亲死亡,只是打算在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好好陪他。
郁清卓清楚,如果不是父亲从小到大竭力护着他,王妃不会恨他恨到害死他。
如果父亲对他一直不管不理,他就不会出事,而王妃的恨只会降到他身上,年幼的他会死。
既然他们之间,必定会死一个,为什么不是该死的人死?
郁清卓静静站在父亲的床前,右手握着腰间的配枪,紧紧地,带着这把枪是为了自身安全,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了结一切。
对对垂垂老矣、病态衰弱的父亲。
郁清卓清冷地说:“父亲,你还在强撑着什么?你很清楚,你死了,我才能离开。”
是不想让他动手杀人,怕身为弟弟的吉尔恨他吗?
郁清卓知道杀了王妃不是最好的办法,也许会让仇恨一代一代延续下去。可他装得平静,内心的恨却在永无止境地焚烧。
拉吉米尔王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郁清卓抿紧唇,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守在外面的士兵倒了一大片,他们已经无法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