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些年你收了多少钱,做了多少假,我一直没证据。现在嘛……看是你开除林一木,还是学校给你的处分先下来!”
阮教授神情惨淡,暴露了,完了完了。活像一只被肥猫逼入墙角的干瘪老鼠,生不起反抗能力。
暂且不管燕教授不分场合拿阮教授出多年怨气的行为。
郁清卓站起身,系好西装扣,挺拔的身姿无端给人一股压迫感,淡漠的视线扫了室内一圈。
做出总结:“结果已出,华恒商会在半个月内赔偿水清商船4000亿。未能在期限内支付,或对结果不满意,半个月后,走法院程序,强制执行。”
大厦后门。
燕教授迫不及待把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通知学校,迈着不算利索的胖腿跑到路边打车,也没等林一木的打算,就让车开走了。
甄真和林一木嘴边还没说出来的教授再见,就这么咽下去。
大楼后凉风盛行,吹起了他们身上的白衣。
林一木忽然道:“甄真,上次在电话里说得话……”
甄真扭头望着他,笑了笑:“往事不追。多亏了你,我也意识到自己自私的地方。”
“…自私的不止是你。”
甄真道:“我企图让别人来成全自己的人生,本身就是错的。我可能只是把你们当宠物一样养着,只需要你们对我忠诚。”
“不是这样…”
林一木推了推眼镜,低头深深的看她。“我这几天把过去的事回想了无数遍。”
“得出了什么结论吗?”
“我和乔乔一直只是干等着,等着你露出柔软的一面,对我们敞开心扉。得不到回应,便徒生无尽的失落。”
人有自主意识,甄真却忘了这点。宋乔乔和林一木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被她耗光了耐心和信心。
林一木落寞道:“自诩是你的朋友,却没有主动为你做过什么。你回家的时候,我们可以悄悄跟在你身后。细心观察,也许就会发现你朴素节俭的原因。因为你竖起一道墙,我们却连打破墙的勇气都没有。”
甄真抿紧唇,墙是不容许被打破的。谁也不行。
林一木看着她纤弱的侧脸,伸出手,胆怯地、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
他抚着她的后脑,低声道:“我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你的坚韧是为了保护墙后面,那个胆小怕受伤的自己。但我是个怯弱无能的人,无法…给你想要的。你的温柔会让人沉溺。可我想要的不止是你的温柔。”
…除了温柔,别的不会给你。
甄真仰头望着天:“这就是真正的结局了吧。我和你的。”
“……很遗憾。希望你能找到足够优秀的男人。打破你的墙,给你想要的人生。”
水灵满脸急躁地拉扯着狂喜不能自己的水志奇,跺脚道:“爸爸爸爸!郁哥哥去哪了呀!”
刚刚还在,一转眼就不见了。
水志奇被女儿一拉稍微清醒了些,抹了抹脸,细想想,郁总事忙,这会肯定走了,而他行事低调,大概率是从后门离开。
这栋大厦没有地下停车场。
公司得以保全,还获得一大笔赔偿,让他喜不自禁,对女儿那边小心思,也有了成全的意思。
“后门,你跑过去说不定还能说几句话!”
水灵娇嫩的面庞喜色连连,扭头,提着裙摆往外跑。
走廊空荡荡,只剩她一人急促的脚步声。
总算找到后门的出口,她兴奋的眼睛发亮,啊…看到郁哥哥的保镖了。
郁哥哥还没走,就直挺挺站在后门门口,背影冷漠疏淡,好像……在看什么。
水灵歪歪脑袋,不管那么多了,她大步冲过去,猛扑到郁清卓背后,抱着他精干结实的窄腰,从他身后探出头,向上望去,眨巴着湿润的眼睛:“郁哥哥!”
郁清卓慢慢地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
“…”
水灵全身一僵,竟哆嗦起来。
保镖赶紧上前拉开她。
水灵没挣扎,仿佛失去灵魂的人偶,怔怔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郁清卓。
郁哥哥刚刚看她的那一眼,冷寒彻骨如坠冰窖,仿佛斑驳陆离的雪山顶吹拂来的寒风,凛冽刺痛。
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上次还那么温柔地抚摸她的脸,以为他喜欢她的。
郁清卓只给了她一眼,在保镖拉开她后,远处,林一木也放开甄真,两人挨得近又说了什么,林一木才在路边打车离开。
甄真则望着远去的车尾,视线迟迟不散。
郁清卓道:“把车开过来。”
保镖点点头离开。
水灵怯怯地站着。
郁清卓没搭理她,径直走向甄真。
甄真略有些怅然若失,之所以会这样,大概是清楚失去的,再也不会回来。
友情,爱情?也许那对她来说仅是锦上添花,没有必要的存在价值。
手腕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