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单纯少年其实只是表象的情形。
不同于对于许连白刚一开始类似侮辱的拯救,陆续那样胆小柔弱的,完全依赖于自己,将自己视作天使一样存在的家伙,或许会绝望,或者会因爱生恨,或者老死不相往来吧。
该收网了,向与声和许连白或许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和自己有所纠缠,我不想再花更多心思在陆续身上了。我现在只迫切地等待看见陆续崩溃的可爱模样了。
一节课很快过去,有人会八卦地过来询问,我的回答是,和向与声一起约隔壁女校的妹子打炮了。
说完就转头,正好对上向与声的目光,勾起嘴角玩味,都心知肚明的。
我翘了最后一节自修课,跑去他的学校接他,我这么干过很多回,他却从来不怀疑我的品性会差。我坐在校门口不远的栏杆上,双腿挂在下杠,左手单手垂下拎着几乎无物的书包,右手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这种游戏。
零星有学生出来了,不同于我们三流高中,校服形同虚设,陆续的高中是重点高中,连校服都能被他们一帮才子才女穿得颇有味道,对于女生的悄悄夸赞置若罔闻,手机传来提示,就抬头,正对上陆续笑着向自己跑过来。
“霍崽,今天我们去看什么?”
“《穷凶极恶》,私人影院去看。挺血腥暴力,挺香艳的。”
我跳下栏杆,笑眯眯轻易说出了崩坏自己形象的话语。
陆续显然也对此表现了疑惑,表情也迷茫的像只小白兔。
“这不像霍崽你的风格呀……”
“怎么不像了?”
和陆续边走边聊天,虽然话题似乎并不那么随意。
“当初你可是在街角里被勒索了保护费,甚至将要被强奸,一边哭喊一边只会颤抖着缩在墙角的家伙啊。你觉得我是那么白痴又乐于助人,看着一帮子恶人还没头没脑冲上去说’啊啊啊,你们不要伤害他’的人吗?别做梦了,那些家伙我认识的,卖个人情而已。另一个问题,你以为我是正好那个档口恰巧经过见义勇为的吗?”
我调过头,鼻梁蹭过陆续冰凉的耳尖,慢条斯理吐露自己肮脏的心声。
他果不其然停住脚步了。我以为他会跑走,或者不顾形象地像小女生一般给我来一巴掌。
结果他却是哽咽着,抬头以一种流浪狗的眼神看着我。
“霍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次换我惊讶了,他真的很聪明,我该等和他看完电影再坦白的,这下好了,一两年的付出,得到的回报只能是预计的一半了。
“谁会要一个差点被强奸,除了学习和脸蛋以外一无是处的哭包?”
我嗤笑,然后自顾往前走,通过商店的玻璃窗看,他果然不再跟着了。
我只能自我安慰,我起码一时摧毁了他。
真的不再会见面了吧。
我耸肩,看来只能一个人去看电影了。
一个人看电影,结果却没能看入迷,惊悚血腥在我面前就只是一个噱头而已了,我执着于反思自己,一时太过情急,交代真相的时间过早,又自以为是的走人,而不是拖他进小巷做爱。又不解他的眼神与反应。
想破头脑,干脆睡了过去,还是老板好心的叫醒我。
第二天打着哈欠去学校,许连白已经在了,看他胳膊上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又感叹一句向与声很来事的没有揍他脸蛋。
也没人再会去招惹他,第一天的教训一般都能让转校生刻骨铭心的。
能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融入进来,完全看他自己的人格魅力之类了。
经历了陆续那会儿事,我心底里就借着这个理由给自己放假几天了。感觉有些乏味,我最近也懒得去招惹许连白,只偶尔找向与声发泄一通。
直到近几天有省委过来检查,学校里什么人都明白地收敛了一些。被揍的人是不敢告状的,毕竟有去年一个胆大包天跑去告状,结果喝了好几泡尿,接连几天被喂了不同人的精液的先例在。
许连白这些日子混得风生水起的,毕竟有钱也有些王霸风范。他跑去和省委亲近的时候,可被一双双眼睛盯着,生怕他是阳奉阴违去告状一类。
等省委离开之后,向与声把许连白约到天台又把许连白给揍了,结果两个人又一点没有领袖风度打得鼻青脸肿。这次向与声也没以多欺少,学校那么点人,许连白已经和向与声三七开了,人海战术显然太折腾。
这闹剧也多少有点理由,挺多人都好奇许连白给省委说了什么话。我是事先知道约架这件事的,就插着兜走过去,一脚就踩上了向与声的裤裆,对这猪头脸也没什么好气说。
“你他妈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干起来了啊?还被打成这幅死猪样子。脸往哪儿搁?”
也不看着向与声,往一样躺地上的许连白看过去。
“你刚儿和省委谈什么了?”
我这举动一来给向与声摆了架子,又能安慰到许连白,暗地里就给自己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