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退让在一旁,反倒叫这群女子充当了卫兵。
众人大奇,再定睛一看,这群女子中既有出家的尼姑,也有俗家少女。众女神色严肃,身负长剑,瞧服色打扮,似是峨眉派门人。
王临风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暗道不好。
众人从河南赶到西宁,一路上不知遇到过多少盘查,早就见怪不怪。
城池大门乃是机要重地,向来由官府守军把守。官兵多是粗人,不大懂得武林中事,王临风等人往往都轻松蒙混过关。
可西宁城却偏生请来峨眉派弟子把守城门,势必不好打发,这该如何混进城去?
万千鸿皱眉说道:“西宁官府怎会邀了峨眉派看大门?”
灵泉大夫说道:“待属下去调查一二。”左右四顾,抓住一名路人询问情由,不一会儿奔回来说道:
“少主,听说这西宁知府有个独生女儿,未出阁前曾被歹人掳走。峨眉派赤琦老尼恰巧路过,将此女救了回来,从此知府一家就和峨眉派结下深缘。而后少主在华山大显身手,把赤琦老尼擒到了我教总坛,西宁知府自是心急如焚。如今少主脱离了少林寺辖制,这狗官更是上蹿下跳,下令全城戒备,细密盘查,非要把少主找出来不可。还把峨眉派弟子也邀来助阵,活脱脱一条哈巴狗,谄媚到家了。”
众人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王临风曾在华山与赤琦师太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位师太佛口慈心,武功高强,现在听到赤琦行侠仗义的事迹,心中更是佩服,只盼着万老教主快些赶回魔教总坛,把赤琦师太送回中原,与徒弟门人团聚。
万千鸿则冷冷说道:“什么西宁知府、峨眉门人,一群默默无名的小脚色,竟敢拦我的路?他们不让我进城,我偏要进去!”话虽这么说,一时却也想不出什么蒙混进城的好法子。
但若放弃进城,便只能绕过官道,从大漠行往冰湖宫。路上浪费数倍时间也就罢了,大漠之中难辨方向,只怕还没到达冰湖宫,众人就已迷失在漫漫黄沙中了。
众人一时都犯起了难。
王临风心想倘若尹帮主在场,凭他智谋机变,定能想出妙计,不由得轻叹一声。
正在此时,几名胡人男子走到城门前接受盘查。其中一人身材又高又胖,活似一尊肉山,满脸生着黄色胡须,却偏偏生了一对蓝色眼瞳。
峨眉诸女见状,立即将他拖到旁边严加问询。更有一个小尼姑用剑尖去拂他脸上胡须,瞧他是不是易容乔装。
那蓝眼胡人见小尼姑生得瘦小弱质,浑然没把她放在眼里,一巴掌就拍下剑柄,又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西域话,神色甚为气恼暴躁。
那小尼姑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察言观色,知他一定口出污秽,清喝道:“闭嘴罢!”反过剑柄,轻飘飘往他的下巴上一撞,手法极为轻灵迅捷,快得叫人看不清楚,峨眉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那胡人正在哇哇大叫,下巴给剑柄一碰,一下子就闭拢嘴巴,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登时萎靡倒地,剧痛之下,哪里还敢猖狂?
那小尼姑伸手扒开他的眼皮,细细察看瞳孔颜色,又摸他额头下颌,确认并未易容,这才摆了摆手,意示无碍。
其余几个胡人见一个小小汉人女子有这么大的能耐,都吓得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慌忙扶起那蓝眼胡人,连城门都不要进了,屁滚尿流奔上来路,只怕此生再也不敢履足西宁一步。
王临风低声说道:“万大少主,看来峨眉女侠正在找你呐。”
万千鸿也知道自己形貌与众不同,所以一路上都戴着帷帽遮掩容色,但看着眼前架势,小小帷帽定然不济事,脸色铁青,说道:“西宁城可大得很,又不是只能从城门进去。等到天黑,翻墙进城便是。”
玄晧双手合十,淡淡说道:“阿弥陀佛,若是万少主当初没有捉走赤琦师太,今日怎会被峨眉女侠困在城外不得入内?种此恶因,便吞恶果。”
万千鸿怒道:“你跟我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你要是有本事进城,那就快快进去,瞧她们捉不捉少林魔僧!”
玄晧长眉一轩,正要发作,却见王临风露出担忧的眼色,似是害怕他们两人争吵,于是深呼一口气,念道:“善哉善哉。”神色又转平和。
此时城门口又有骚乱,原来老百姓们看见峨眉弟子出手整治那胡人,不由害怕惊惧,不敢再上前受查。
峨眉众女只得温言安抚百姓,王临风等人站得较远,隐约听到“罗彻方丈”、“武当派”、“章真人”等字眼。
王临风心中一动,说道:“我去听一听。”
万千鸿立即说道:“我也去。”
两人翻身下马,潜入人群之中。
只听那青衣尼姑说道:“……少林血案发生之后,众人群情激愤,要杀了魔教少主为方丈报仇,哪知武当派的王临风王道长,居然抢先劫走了万千鸿。接着少林门下一位法号玄晧的僧人也下落不明,据说此人是魔教出身,墙头草两面倒,不用说了,肯定是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