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同我兄弟二人说一说。”
闻人歌眯起一对狭长双眼,心中涌起一阵怒意,但想大事在前,须得竭力忍耐,于是露出和蔼笑脸,说道:“好罢,二位既是万少主手下爱将,那么我跟二位说话,便相当于和万少主说话了。本座有两份大礼要亲自交给万少主,这才斗胆叨扰贵地清净。”
段摘星登时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大礼?”
段追月瞪了弟弟一眼,段摘星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插嘴。
段追月轻咳一声,问道:“什么大礼?”
闻人歌笑了笑,说道:“二位请看。”右手往后一摆,群宫人吭哧吭哧将游王二人抬到段家兄弟面前。
段家兄弟定睛看去,都大吃一惊。
段摘星活像陀螺似的围着游王二人转了七八圈,奇道:“哥哥,这不是武当派首徒和华山派掌门吗?他们怎么给冰湖宫捉去了?”
段追月说道:“你小点儿声行不行?我没长眼睛吗?自己不会看?”
他性子老成,稍作沉吟,说道:“闻人宫主,万少主在华山之巅擒住中原武林十二首领,此事天下皆知,不算是秘密了。只是少主押送人质途中,少林恶僧大举偷袭,把王道长夺去了。魔伞天王则携着小游掌门遁逃而走,从此下落不明。另一头,丐帮尹帮主也用诡计脱逃,所以十二首领之中,只有九人顺利运至总坛。鄙教派出大批人马四处搜寻人质下落,始终一无所获,却原来是闻人宫主出手拦下了?尹帮主现在何处?还求宫主告知。”
闻人歌说道:“这可真是奇了,我在冰湖宫闲着无聊,便出来游走四方,一路上听到万少主在中原如何大出风头,十二首领如何一败涂地,心里好生佩服。谁料我行到某地,恰好撞见这二位少侠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听他们言语,似乎要对贵教不利,于是出手制住了他们。又想着好人做到底,便不辞辛劳送到贵教来啦。你问我尹帮主在哪儿,我从哪里知道去?”
段追月听他言语不尽不实,想来是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吐露真相,当下不再追问,上前验过游王二人相貌,确定是本人无疑,便说道:“闻人宫主送上这两份大礼,少主必然喜欢得紧。晚辈适才多有得罪,给宫主赔礼了,还望宫主不要见怪。”
段摘星惊道:“啊?咱们真的要向他赔罪吗?”
段追月不理睬弟弟,径自躬身拜礼。
段摘星连忙有样学样,一揖到底,态度甚是恭敬。
守卫军见状,一齐单膝跪地,高声喊道:“多谢闻人宫主仗义出手,阖教上下感激不尽!”声音雄壮,在山沟间久久回荡。
山崖上雪堆受其震动,扑簌簌滚落下来,仿佛下起一场大雪。
闻人歌微笑说道:“不敢,不敢。”腰板却挺得笔直,坦然接受众人礼拜。
段追月直起身来,说道:“闻人宫主,小游掌门和王道长一动不动的,是否中了软筋散之类的毒物?还请宫主赐下解药,把他二人交给我们罢。”
各大门派虽然都用软筋散,但各家所用的成分、剂量均有差异,因此七宝圣教的解药,不一定能解除冰湖宫的软筋散。
闻人歌说道:“这个嘛,恕难从命。游少侠和王道长身份紧要,我非得见到万少主的金面,亲手把他二人交给万少主不可,否则中间出了岔子,谁能担这个干系?”
段追月说道:“我兄弟二人驻扎在雅陵峰中腰岗哨,所以只花了一顿饭功夫就能赶到此处。少主住在峰顶总坛,上下一趟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他老人事务繁忙,实在不得空闲——”
闻人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二位,不如开门见山说实话罢,万少主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总坛啊?”
段追月没料到闻人歌一语道破天机,心中稍作犹豫,暗想闻人歌送上如此大礼,绝不甘心空手而归,必然要借机向少主讨要不少好处,于是和弟弟低声商议片刻,便说道:“闻人宫主是我圣教的朋友,我们若是再做欺瞒,倒显得不够义气了。宫主所言不错,少主遭到少林恶僧伏击之后,彻夜赶回了总坛,但他心里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没在总坛待多久,便又下峰去寻找王道长,至今未归。”
闻人歌说道:“那你还不快请万少主回来?这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啊?”
段追月说道:“不错,我这就派人通知少主,少主最迟三天就能回来。在此期间,还请闻人宫主携诸位宫人,去到峰顶总坛小住几日。我会命人打扫出几间清洁客舍,请宫主安心等待,一切等少主归来再做决断。”
闻人歌轻叹一声,说道:“本座这次入世,见到江湖中能人辈出,后生可畏,大感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想快快返回冰湖宫,再也不理尘世。不过送佛送到西,这一桩好事还没做完,我只能在贵教总坛叨扰几天了。”他说的话颇为沧桑,但语气上扬,丝毫没有遗憾之意。
王临风心想:闻人老妖千辛万苦把我和游少侠送到万千鸿手中,难道就是为了趁机混入魔教总坛?他到底有何图谋?
再说那白云间肯定和魔教大有牵连,她又为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