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车上坐的是家慈和小妹,师父尽管上去好了,不打紧的。”
江湖上虽然不那么讲究礼教,但出家人清规戒律,甚为看重男女之防,更何况车里还有一个未出阁的闺女,那僧人哪里敢看?连连摇头,说道:“多有得罪了。”转身退了几步,再也不向那马车多瞧一眼。
玉挽容和魔伞都松了一口气。
游王二人见他们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过了一会儿,大云寺那五名弟子都已结束盘问,逐一退出茶铺。
王临风只觉得一个大好机会就要平白飞走,心里格外着急,忽然灵机一动,急中生智!
他此时呈跪坐之姿,双手被绑在身后,于是摸索着撕下一块衣角,又伸手触摸足踝上一道鞭伤,狠下心来,硬是用指甲抠破结痂,伤口登时涌出滴滴鲜血。
王临风忍着疼痛,用指腹沾了一抹血液,在那块衣角上飞速画了一对太极阴阳鱼,又在反面画了一只小宝塔,寥寥几笔,也不知画得像不像样子。
车内三人都在侧耳倾听大云寺弟子的动静,没人注意到王临风的小动作。
王临风右手用力一握,将那块衣角捏成一只小布团,屈起食指轻轻一弹,小布团就悄无声息落在玉挽容的裙角间。
不一会儿,那五名大云寺弟子都已离去。
万千鸿下令上路,玉挽容和魔伞悄然退出马车。
王临风又被蒙住了眼睛,双目不能视物,一颗心却是砰砰直跳,只盼着那小布团能随着玉挽容一起离开马车,落在地上。只要茶铺里的伙计捡了去,看懂图形含义,快快通知大云寺的弟子,他们一定会召集人手追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