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晏顺势捏住他的下巴,不许他再闭上。
蒋仙亭趁机将鹿鞭碎片一股脑都倒入耶律顺的口中。
耶律顺呜呜挣扎,试图用舌头将鹿鞭顶出来。
宋疏云已备足清水,便强灌耶律顺喝水。
耶律顺给众人摁住手足,几乎喘不上气来,不由自主喝了一大口水,那鹿鞭切片也都尽数吞入肚中。
四人这才放开耶律顺,耶律顺直挺挺摔倒在地,身子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的头首开始发散热气,身子不住在地上缓缓扭动。
他抬起双眼恶狠狠瞪着众人,一双眼睛熬得通红,那张白皙到极点的面容更是涨成嫣红颜色,显然是药性发作,大受煎熬。
秦守晏方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微微一笑,说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上等野生鹿鞭,保管叫你精神焕发,难以自禁。”
耶律顺想要反驳,但觉那鹿鞭味道甘咸,一入腹中便化成一团熊熊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炽热难当,直恨不得一头跳入冰川之中,方才能熄灭这熬人的欲火!
其实,那鹿鞭再怎么珍贵,终究也不是神丹妙药,怎会这么快就见效?只因耶律顺受了众人的恐吓,心里先存有畏惧之意,身心内外两相作用,这才中招。
方才耶律顺给他们割了手腕屁股,尚且能忍住不出声,此时却实在忍耐不住欲火折磨,竟至呻吟出声,双手挣扎扭动,却怎么也挣不开绳索。
秦守晏嗤道:“禽兽不如,丑态百出!”
耶律顺昏昏沉沉之中听了这八个字,就如晴天霹雳般,登时心神一凛,暗想我贵为契丹天子,怎能在这群汉人面前大失颜面?于是用力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强忍体内欲火。
众人见他如此硬气,倒也算是条汉子。
此时已是深夜,赵搏扬便将耶律顺重新绑回大石头上,任他自行受苦。
四人又议定夜里如何轮流放哨,便即安寝。
秦守晏虽然点了李代嘉的睡穴,但只用了两成力道,待到翌日清晨,那穴道就自行解开,李代嘉悠悠醒转。
山间薄雾如纱,树木苍翠。
李代嘉睁开眼睛,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香甜,浑身上下无比舒畅,似乎连后穴那难以启齿的伤口都好了不少。
李代嘉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众人都还沉沉睡着,只有宋疏云正守着火堆兀自出神,便问道:“疏云,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宋疏云微笑说道:“我是最后一班放哨的,这才早早起来。”
李代嘉心想他们四人体恤我,才不安排我守夜,心里十分感动,问道:“夜里可有什么事情?契丹人有没有派追兵过来?”
宋疏云稍作沉吟,说道:“别无异状。”
李代嘉笑了笑,起身走向溪边,捞起清水漱口洗面。
忽然背后传来重重一声咳嗽!
李代嘉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见不远处大石头前面,耶律顺正瞪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可怖眼睛,气喘吁吁盯着自己。
李代嘉嗔道:“你看什么看呢?我不许你看我!”
耶律顺苦苦受了一夜情欲折磨,浑身鲜血几欲喷涌炸裂,却苦于四肢被缚,无法自行纾解。
又兼他臀上有伤,还得整夜一动不动坐在地下,实在痛苦难言。
好不容易挨到清晨,耶律顺眼看着李代嘉幽幽醒来,先冲那酸书生眉目传情,又婷婷袅袅走到溪边,伸出一双白嫩玉手,慢吞吞捞水洗脸,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又见李代嘉如受惊小兔般转过头来,妙目圆睁,秀美面容湿漉漉的,一缕乌黑发丝黏在颊边,滑腻柔嫩的肌肤上点缀着晶莹水珠,好似一朵不堪雨露的洁白梨花,当真是妙若好女,美若天仙。
耶律顺胸口剧烈起伏,用力喘着粗气儿,直勾勾盯着李代嘉的嘴唇,一心只想将那两片柔软唇瓣狠狠咬下一块肉来!以至于李代嘉说了些什么,他没有一个字听进耳中。
忽然李代嘉轻轻叫了一声,急道:“你身下怎么有一滩血迹?难道夜里有毒蛇来咬你?”
耶律顺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身下草丛中俱是干涸血迹,便是他的双腕和臀上的伤口所流出的鲜血。
那四人自然不会为他疗伤,就这么放任他伤口流血,好在这三道伤口都不深,过了一夜的功夫,皆已经凝血结痂。
耶律顺眼珠子一转,哑声说道:“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的血。昨夜音姐姐下身忽然流血不止,只怕是她太受惊吓,肚里孩儿要保不住了。”
这时萧千音正睡得头昏脑胀,哪里知道耶律顺拿她来诱骗李代嘉?
李代嘉连忙望向萧千音,因萧千音长裙曳地,耶律顺又在旁边遮挡的缘故,压根儿看不清楚她下身是何情况。
李代嘉只怕萧千音一尸两命就此殁了,想也不想就奔到大石边,轻拍萧千音的脸颊,着急问道:“萧皇后,你还醒着么?要不要给你松了绳子?”
萧千音轻轻唔了一声,皱着眉头将脸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