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带礼物登门拜访来文。根据贝当公司副总经理的说法,每次贝当去伦敦进行商务活动,都会亲自拜访来文。有一次他能确认贝当就在来文家过夜。”
……
来文小姐虽然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但因为保养得当和出色的气质,看上去如同三十多岁的雍容妇人。她那端正的坐姿保持久了会让身体不适,而她已经坐了两个小时,即使在没有问讯时,她还保持着自己的优雅。
在外看监控录像的梁袭已经观察了来文小姐近二十分钟,他对来文小姐有一定好感。他并不是认为经过训练的礼仪有什么了不起,而是他他认为来文小姐是一个会顾忌他人感受的人,即使对方是一名警察,她也会拿出同样的精神面貌与之交流。
罗伯特道:“来文小姐,耽误你这么多时间我们很抱歉。我们还需要安排最后一次询问,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安排改日到府上拜访。”
来文回答:“不用,我很好,谢谢关心。”
罗伯特:“那你稍微休息一会。”
稍微休息一会情况下,来文只是把后背靠到椅背上,拿起桌边一本书静静翻阅。
梁袭翻看之前的询问录像,可以看出因为来文和善的态度,探员询问的每个问题攻击性都很弱。当然这也是因为来文是商界中一位有影响力的人物。这类人属于隐士类,日常低调,不喜交际,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不与政客往来,对他人康慨相助。不参加慈善活动,在慈善界没有名气,但每年捐赠的钱不比别人少。这样的人上法庭非常有优势,陪审团和法官都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半小时后梁袭在罗伯特的陪同下进入笔录室,梁袭很友好的介绍自己:蔷薇侦探社的老板,反恐办公室特别顾问。没想到来文听完颇为惊讶:“你叫梁袭?是约翰收养的养子?我和约翰是好友。”
梁袭狐疑:“我好像没有见过你。”意思是我在约翰葬礼上没有见过你。
来文很聪明,立刻知道梁袭的意思,很抱歉道:“当时我在玛利亚医院接受了肝脏部分切除手术,得知约翰去世的消息已经是葬礼的第三天。”
换了梁袭抱歉:“对不起,从来没听约翰提起过你,多有冒犯。”话语中还是不信。
来文轻摇头:“不,我们很少来往。约翰是我少有朋友中一位,而我应该是约翰众多普通朋友中的一员,我们甚至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来文解释后梁袭才知道他们的事。约翰和来文都有同样的兴趣爱好,那就是读书。他们是英国国家图书馆的欧洲历史类读书小组成员。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自发组织的一个读书会。每个月读书会都会召开一次午餐或者下午茶读书会,十几个人分享自己在这个月读书心得和体会。相当于对一本书进行一次简介和一次总结。
梁袭之前不知道这个读书会,曾经对约翰特别的崇拜。这中年人在一个月内读书的量远超过自己。后来才知道约翰就是从读书会中偷一些心得体会然后在自己面前装大尾巴狼。读书会每个月每人认真读一本书,在读书会上贡献自己的心得体会,是快捷和推荐书籍的一个捷径。
约翰在读书会上与来文认识,两人非常投缘,在小组讨论会之后,两人经常边散步边就两人读的书进行深入浅出的研讨。这种时间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整整二十年。读书会有人退出,有人加入,而他们始终留在这个读书小组中,即使因为小组内部的矛盾导致读书会取消,他们也会单独在特定时间参加两人或者多人的读书会。
如果来文没有撒谎,毫不夸张的说,来文是约翰灵魂上的一位重要精神伴侣。早年梁袭提出过要求,约翰多次拒绝梁袭出席自己的读书会,并称那是属于自己的时间。约翰从未提起过来文,并非来文在其心中不重要,而是因为来文只属于约翰个人的世界。品味起来颇有几分柏拉图的味道。
来文说明自己与约翰二十年来的交往,让梁袭想到了一个可能。约翰极可能知道来文是哈尔的母亲,约翰极可能知道哈尔是圣旗社的创始人之一。来文难道就是约翰所说的,顺着圣旗就能找到杀害他凶手的关键人物?
梁袭斟酌良久,看身边罗伯特:“我能就约翰的事和来文小姐单独聊一会吗?”
罗伯特很清楚,在约翰的事情上梁袭观念中没有法律这个概念,这个原则无法扭转。罗伯特点点头,和来文说了一句后起身离开,并且关上门,不一会监控绿灯跳到红灯,表示关闭了监控。梁袭看等待自己的发问的来文,问:“约翰知道贝当和哈尔的事吗?”
来文:“在他去世前半年的一次读书会上,我们如同老朋友一样聊天……”
来文对约翰说,这个月他的读书质量很低,他根本没看几页书,读书会上的总结很敷衍。约翰承认是这样,他说他最近正在调查一个准备以伦敦为袭击主目标的恐份组织圣旗。听到圣旗后,来文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约翰没有询问。
读书会结束之后,来文去法国会见了贝当。面对来文的质问,贝当承认圣旗和圣旗社有直接的关联。但是贝当表示,就算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