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只说了一个区。a点到b点为十五分钟车程。由此进行推算,六点半肇事司机从c点离开,前往a点,花费40分钟。从a点到达b点15分钟,用时将近一个小时。
按照证人和肇事者的说法,肇事司机六点三十分离开邻居家之后,开车前往a点,再开车前往b点的情况下,肇事司机将在七点二十五分经过肇事路口。理论上来说证词并不冲突,但从实际上考虑却不是这样。
由于当时没有对车辆进行路线调查,现在不可能拿到一年多前的道路监控录像。勉强解释也是可以的,六点三十分司机离开邻居家,接到电话,或者想起来和人约好修理水管,于是开车前往a点。因为工作简单,或者是户主自己修理好了水管,因此司机开车返回。因为在a点几乎没有耽误时间,因此司机在七点三十分经过b点。
可疑点在:为什么资料中没有邻居口述的记录?如果有这份记录,肯定要调查司机开车的路线。再者,作为警探,在听闻邻居说明后,为什么没有产生怀疑呢?是渎职还是另有原因?司机是不是真正的肇事司机?
梁袭说明自己的推测:“很可能这是一起顶包案。当受害者父亲知道导致自己女儿死亡的凶手逍遥法外后,他将自己的愤怒装进了弹炸。”
波比难得有机会插口:“我先问一个问题:肇事司机帮谁顶包?”
梁袭道:“你要从肇事司机角度去考虑,自己儿子是个罪犯,此生基本不可能离开监狱。但自己的孙子是那么的优秀,牛津大学的高材生,未来国家的栋梁,人类的希望。这样的人要去坐牢,做爷爷的能舍得吗?”
波比道:“爷爷帮孙子顶包。”
梁袭点头:“想顶包也要有实力。我们为什么去牛津?我就想知道肇孙有多少资源,很显然肇孙本身资源不多,但是他女友有背景,女友的父亲是大法官,母亲是商人。本案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只有一位邻居的口述有一点点的毛病。这份有问题的口述并没有出现在资料中。”
贝蒂道:“有人抽掉了这份口述。”
梁袭补充:“或者没有记录进档案。”
贝蒂:“因此受害者父亲将自己女儿的遗物做成弹炸送给了那些人。还有律师,律师有可能知道实情,她选择了缄默。还有两名警探,甚至可能有检察官。这些人联手耍了受害者的父母,放过了凶手。”
贝蒂道:“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受害者父亲在郊外生活,女儿的去世对他是个巨大的打击,他不可能发现其中的问题,是谁告诉了他呢?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送弹炸的人?还有两盒弹炸将会送给谁?”
梁袭道:“雷妮是关键人物,她要么是弹炸客,要么是抹掉了那份重要资料。”
贝蒂问:“苏特呢?”
梁袭道:“苏特值得怀疑,但这样一来他手捧弹炸就是苦肉计。我们知道第三枚弹炸和之前构造不一样。不排除排爆员发现机关,也不能排除排爆员未发现机关。”
贝蒂道:“技术部门做了实验。实验结果如同专家所说,在液化氮起作用之前,弹炸会先被触发。我想普通人没有这个勇气去赌这一把。”
梁袭同意,但是又保留自己的意见:“能做弹炸客这种事的人不是普通人。我看了苏特资料,他从警三年,同事和警察大学师生对他的评价是富有正义感。”
波比:“喂,两位。我问个问题,案件发生在一年前,半年前做出判决,期间一直没有问题。为什么在肇事司机死后出现了问题?”
梁袭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道:“或许……”
梁袭眼睛一亮:“礼帽,葬礼的礼帽。或许有人出席了司机的葬礼,听说或者看见了什么,才得知肇事司机另有其人。又或者是肇事司机的狱友在其死后,把事情告诉了谁。”
贝蒂站起来道:“我要申请雷妮和苏特的搜查令。”
梁袭点头,是个办法。
贝蒂问:“我们能不能直接找受害者父亲呢?他得知我们发现其女儿遇害的真相,他会不会配合我们呢?”
梁袭道:“不建议这么做,父亲对神秘人存有感激之心,要父亲出卖神秘人,你手上筹码不够。此外,真相已经被掩盖,现在不可能找到支持我们说法的证据。邻居说肇事司机六点三十分才离开他家,时间过去一年多,她的证词不可能被采纳。即使被采纳,也可以从时间理论上来解释。除非掩盖真相的人主动坦白,否则一年前的旧案永远没有真相。”
贝蒂又坐了下来,思考一会道:“就算我们抓到掩盖者的证据,也不能证明他有罪。雷妮和苏特是掩盖者的可能性很大,他们都是司法人员,知法懂法。只要他们不坦白,不开口,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们。”
梁袭很遗憾道:“我只是一名侦探,缺乏收集证据的能力。”
贝蒂:“最后两个盒子,一个也许是为雷妮准备的,一个应该是为肇孙准备的。”
梁袭不置可否,贝蒂再次站起来:“我去办事,有最新情况会联系你。”
梁袭礼貌站起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