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踏雪蹙眉,便让人掀开了纸张。
&esp;&esp;“死了?”寻梅一怔。
&esp;&esp;“没死。”踏雪道,“宫主的药还没派上用场,怎么舍得让她死了。”从宫人手中接过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一枚红色药丸,直接掰开疏影的嘴塞进去,强行与水一道灌下。
&esp;&esp;寻梅冷笑,“走吧!”
&esp;&esp;踏雪手一挥,解开了疏影的绳索,所有人紧跟着出去。
&esp;&esp;地牢大门重重合上,踏雪瞧了寻梅一眼,“你要不要等到结果再走?”
&esp;&esp;“我明日再来也不迟。”寻梅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不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委实不适合我。谁让本使心软多情,可见不得血染美人骨。”
&esp;&esp;“贫嘴。”踏雪笑道,“随着少主久了,越发的能说会道。”
&esp;&esp;牢内,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种叫声宛若见鬼般的凄厉。若百鬼挠心般的惨烈惊惧,可听在踏雪的耳里,却是格外的悦耳。
&esp;&esp;“听,药效出现了。”踏雪笑道,“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先开始吃呢?胳膊?还是腿?”
&esp;&esp;寻梅转身离开,“不管是哪个部位,都是她自己的,无所谓。”
&esp;&esp;“那倒也是。”踏雪紧随其后离开。
&esp;&esp;唯有地牢内的惨叫声,还在此起彼伏的响起,越来越响亮,但终归会化为无声。
&esp;&esp;人,若恨到极处,无外乎食肉寝皮,拆骨入腹,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