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沙漠中久旱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甘霖：“我……”

&esp;&esp;“既然大师一生苦修，已经渡过无数生灵苦难，不违初心，不失宏愿，又何苦一味追寻成神之事，画地为牢呢？”

&esp;&esp;“啊啊…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老者历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泪痕，“是我…偏执了……”

&esp;&esp;“是我执着于未能成神的不甘，才叫心魔趁虚而入。”

&esp;&esp;“我终是…愧对世人……”他伸手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

&esp;&esp;鸠摩身边的魔气开始随着激动的心情乱窜，袭向几人。

&esp;&esp;“阿昙！”迦叶心中焦急，双手掐诀抵挡狂乱的魔气，要往乌昙那里跑去。

&esp;&esp;“别去。”靖弦抽箭接连射｜出，冷静道，“你不相信他么？”

&esp;&esp;“不会的，大师就算入魔，也未伤及任何人性命不是么。”乌昙无视身边的魔气，语气中是少有的温和，“您已无愧苍生，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的‘道’。”

&esp;&esp;“您这一生已经很苦了，所以这一次，让我渡化您的苦难，请您放下执着，安心离去罢。”

&esp;&esp;“啊啊……”鸠摩泪流满面，身边魔气却逐渐消散，连同他的身体一同化成点点金光，“多谢你…玉蟾子……”

&esp;&esp;乌昙安静地看着他，眼中含着深切的悲伤。

&esp;&esp;迦叶跑到他身后，呆呆地看着他笼罩于光芒中柔和的轮廓。

&esp;&esp;鸠摩大师说得没错，他们二人真是相似之人。迦叶想，或许正是这样，玉蟾子才能知晓他的痛苦与茫然。

&esp;&esp;可一点却不同，乌昙不仅能渡他人，也能自渡，这正是他最强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