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见微将长岁召出,那神杖显现在他手中,他问道:“说起来我一直没问你,为何那时要将神器给我。”
&esp;&esp;杜衡朝他笑道:“自然是因为在场众人我只信得过见微呀。”
&esp;&esp;“可你们幽都山此行不正是为了神器…”
&esp;&esp;“见微,”杜衡定定看向他,“我不会替那幽都山的老疯子抢神器的。”
&esp;&esp;若见微没有说话,将手中神杖递给了杜衡。
&esp;&esp;但见杜衡起身,以神杖支地,手中符纸一抖,神神叨叨道:“诸位就跟随我杜半仙去探探那郑府罢!”
&esp;&esp;司空阙下来时正看到这一幕,差点一脚踩空,甚么幽都山左护法,他怀疑神棍才是此人的本业。
&esp;&esp;几人跟在杜衡身后到了郑府门口,就见杜衡理了理衣袍,上前敲了门。
&esp;&esp;不一会儿里面有人开了门,看打扮应是府中的下人,那人见杜衡一身道士打扮,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问道:“这位道长…有什么事?”
&esp;&esp;“你们府中有人要下葬?”
&esp;&esp;“…是。”这不是明摆着吗。
&esp;&esp;“嗯…”杜衡颇有几分架势地掐指一算道,“死者是这郑府的主人,他是死于非命?”
&esp;&esp;“…是又如何?”但凡在这城中打听打听便会知晓吧,那人已断定面前之人是没事找事,就要关门赶人,“行了…我们府上此时不便招待,道长请…”
&esp;&esp;却见杜衡忽将手中符纸拍在他脑门上,那人脸上似有片刻空白,回过神来时,就见杜衡手中神杖朝着府内,口中念念有词,半晌脸色凝重地开口道:“依我看,你们府上郑老爷非是死于普通人之手,而是因邪祟而亡。如今我观府中黑气缭绕,那邪祟…多半还在府中!”
&esp;&esp;那人顶着个符纸愣愣地看着他,问道:“这…那…那该怎么办?”
&esp;&esp;“趁如今邪祟未被打扰,让吾等进府中查探,将它收服,便无大碍。”杜衡将神杖收回,另一只手作势掐了个诀,那下人跟着他手中紫芒飘动看向府内,就见那紫芒落在正厅之中,闪了几下,而后有黑气冒出,飘向上空。
&esp;&esp;他打了个冷战,道:“好…诸位稍等片刻…我去叫我家夫人。”说完便朝府中跑去,行动间还差点摔了一跤。
&esp;&esp;不一会儿,又见那人出来将府门对着几人打开,口中恭敬道:“几位道长请进,我家夫人因老爷身亡而悲痛过度,无法出来相迎,还请几位入府为府中驱邪,有劳了。”
&esp;&esp;若瑾跟在若见微身后进了郑府,悄声道:“我今日算是眼界大开了,这神棍还真能唬人。”
&esp;&esp;他们几人看得分明,方才那黑气分明是杜衡自己放出来的。
&esp;&esp;若见微看着身前之人,不由地勾了勾唇角,毕竟…此人以前就是以此谋生的。
&esp;&esp;那人将他们迎至府内,又应杜衡要求介绍了一番府中布置,待到杜衡提醒他几人要作法驱邪了,请他以及其他人远离,他才别别扭扭地开口道:“道长,我这头上的符纸能摘下了吗?”他刚才被吓得不轻,此时头上还顶着杜衡的鬼画符。杜衡忍着笑对他说:“不可啊,方才我观你身上有邪气,才以符纸驱赶,你的体质易招邪祟,若是此时摘下符纸,便会被它们附身。”
&esp;&esp;那人听了苦着脸道:“那我要一直贴着它吗?”
&esp;&esp;“待我们将府中邪祟驱除,便可摘下了,还请府中之人先回避,以免被误伤。”杜衡安抚道。
&esp;&esp;那人忙不迭跑了。
&esp;&esp;杜衡转头看着憋笑憋得辛苦的若瑾与司空阙,又绷起脸道:“我们速往灵堂一观。”
&esp;&esp;若瑾与司空阙动身往灵堂去,若见微颇有几分无奈地道:“你怎的还是喜欢逗别人玩。”杜衡一张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esp;&esp;几人进了放置郑老爷尸体的灵堂,只见正中摆着他的灵柩,堂中燃着白色的蜡烛,堂前桌上摆着香炉与祭品。若见微走过去点了支香,道了声得罪,将那香插进了香炉中,其他几人等他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了,才上前缓缓掀开了棺材板。
&esp;&esp;郑老爷的遗容显然被整理过,身上也穿上了寿衣,还戴着一些随身饰品,不管身前品性如何,此刻面容倒是十分安详。
&esp;&esp;他的致命伤也在脖颈处,一刀封喉,先前杜衡听城主府那人说,有传言郑老爷是被自己府中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