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和你好好告别。”
谢津的胸腔随着他的话语和呼吸起伏微弱,他的领口被徐因扯松了,细长的银链在衣领边缘若隐若现,徐因仔细看着他的颈和胸口,判断出那是一枚挂着项链上的戒指。
老旧小区的暖气烧得不够,冷风顺着窗户缝隙喷涌过来,钻进骨缝,将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碎冰碴子。
徐因喃喃道:“你现在已经纠正过来了,对吗?”
谢津看向她的眼神很温和,像看一个犯错的孩子。
徐因忽地恨极了他这双缱绻多情的眼睛,分明不笑时也看着冷淡,偏就是要对她笑,用怜惜的目光看向她。
“我比你大两岁,合该为这个错误负责,是我做得不对,引诱你走错了路——我是指感情方面。”
他强调了感情方面,并不否认他对徐因于学业工作规划上的引导,这种清醒更让徐因觉得生厌。
手背上的冻疮紧挨着暖气片,又疼又痒,徐因喘不过气,她抬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将肋骨都压下去了一些。
她古怪道:“确实是你引诱了我,是你最先看的我,是你问我要不要去你的学校,也是你拉住我的手,和我告白。”
“是的,我承认。”谢津坦然说着,“这些是我的错。”
徐因看他的眼神冷得吓人。
她依旧执拗,走不出错位的身份,并痛恨他的理智。
谢津轻声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从这段错误中脱身。因因,别让我成为你的牵绊,好吗?”
徐因恍惚间觉得自己坠了下高楼,跌进厚厚的雪地里,被下了一夜的冻雪淹没窒息。
她还是不喜欢冬季,漫长又难捱的冬季。
冰雪没过她的口鼻,寒冷的气息冻伤了她面部的神经和血管,冷得没有知觉。
以至于连说出口的话都控制不了,她无比残忍道:“好啊,那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