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许久也不见翻动一页。
&esp;&esp;婢女见了,捧来手炉恭敬奉上:“娘娘,这卷经书您已看了许久,且歇歇吧,仔细伤眼。”
&esp;&esp;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将经书合在炕几上,顺手接过手炉,温声道:“春华,行之那孩子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esp;&esp;婢女闻言,忙躬身道:“娘娘恕罪,都是奴婢约束宫人不力。流言无稽,娘娘切莫当真才是。”
&esp;&esp;“好孩子,不必如此。”她抬抬手,示意春华起来,神色依旧温柔和善,“这里没有外人,你照实说便是。”
&esp;&esp;春华沉吟片刻,缓缓开了口。
&esp;&esp;“裴将军忠正端方,胸怀报国之志,可尚公主便不得征战戍边,想来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
&esp;&esp;几句话果然说中皇后心事,只听她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孩子是将门虎子,自是愿效法其父。可裴老将军已节度四镇,手握重兵。陛下是不会让他的儿子再去沙场立功的。”
&esp;&esp;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赐婚公主,即显亲厚,又达目的。皇帝的确也这样做了。
&esp;&esp;虽说公主婚嫁皆为江山社稷,或笼络权臣、或和亲外藩,这是她生来便已注定的命运。
&esp;&esp;可那到底是她的血亲骨肉,为着江山安泰却拿女儿的终身做赌,着实令她于心不忍。
&esp;&esp;“行之是个好孩子,只太年轻气盛了些,只当是因为公主才断送他报国之志,怕是心生怨怼。姝儿又天真未凿,如何能够应付……”
&esp;&esp;春华闻言,索性自请陪公主出降。皇后亦含泪应允,又拉过春华的手来细细叮嘱。春华亦含泪将嘱托一一记下。
&esp;&esp;不出日赐婚诏书便下,特诏金吾卫将军裴行之为驸马都尉,尚永乐公主,择吉日完婚。
&esp;&esp;先前裴行之与花魁窈娘春风一度,虽在坊间传的活色生香,于大内却未溅起一丝水花。又因北境局势不稳,裴老将军无法归京,皇帝便从大内拨调了众多人手操办,一时间裴氏满门风光无二,人人歆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