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春也:“负责是指……”
五条悟立即接话:“结婚,结了就不能离的那种,一辈子在一起,死了也要葬在同一个棺材里,以后五条家的家谱上我们两个的名字就永远绑在一起。”
入江春也嘴角抽了抽:听起来就好沉重啊。
五条悟摊开手:“没办法啊,我可是封建家族长大的人,是那种非常传统的男人呢。”
入江春也:我信你个鬼。
他拿了两套睡衣,刚扔进购物篮里,就被五条悟拿了出来。
“睡衣不要买这种合成布料的,你忘记之前穿这种东西身上起红疹了吗?”说着把衣服放回去,拿了另外一套纯棉布料的衣服。
“先买这种,过两天定制的就会送过来了。”
“哦。”买衣服这种小事,入江春也自己是从来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娇气,在实验室里,只靠着咖啡也能活两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养成了这些资本主义大小姐的习气。
转过头,看见五条悟正拿着两种不一样的洗澡巾认真对比。
罪魁祸首找到了,入江春也想,他的男朋友,看起来是妥妥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顽劣大少爷,但是却意外地擅长家政呢。
就像他自己成天挂在嘴边的,是无所不能的最强。
不,不光是这些小事,而是他的所有事情,五条悟都有放在心上。
“怎么了?”五条悟用余光看他,“干嘛用这样一副着迷的眼神看着我。”
入江春也认真道:“……因为悟你就是很帅啊。”各种意义上都很帅。
这回愣住的人成了五条悟。
入江春也紫眼睛终于弯了起来,哈,扳回一局。
五条悟结完账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的时候,听见入江春也正在打电话。
“……是这样……认真的哦……嗯,嗯……因为花翎你是重要的朋友。”
“我知道……谢谢……拜拜,你也早点睡。”
五条悟走到他身边,“又是花翎啊,你们关系还真是好啊,上午不是才打过一个电话吗?这会儿又有话说了。”
入江春也没听出五条悟在阴阳怪气,只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嗯,因为上午有重要的事情忘记告诉她了。”
“什么事?”
“你变成我男朋友的事情。”入江春也解释说,“花翎是很好的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也要告诉她的。”
五条悟没有说话,他听到入江春也用“重要”这个词形容他们之间的事情,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悄然无声地蔓延。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开心的,但又好像有点酸涩,心脏胀胀的,呼吸沉甸甸的。
入江春也说:“恋爱这种事情,我是没有经验啦,感觉自己一开始就做得不好,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但是……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恋人的。”
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入江春也走在他的左侧,皮肤冷白,嘴唇淡珉,睫毛在眼窝投下阴影。
他的神色很认真,每说几句就要转过头看他一眼,像是要确定什么。
这个夜晚很干净,星星和月亮都在他们的头顶上,但五条悟却在恋人的眼中看见了整条银河。
五条悟张了张嘴,他知道这一刻对他们很重要,但越重要,他反而越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了。
然后,只是干巴巴的一句:“我会对你好的。”
这是一句诺言。
入江春也说:“你已经对我够好啦。”
“不够,还不够。”蓝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彩:“要好到就算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就算过了五十年,一百年,我依旧是对你最好的那个。”
一时之间,入江春也心跳急促,近乎茫然,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摸到了一点湿润。
在一年前,眼前的人曾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爱意,而现在,他同样感受到了随着这股爱意而来的悲伤。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坚定地说,“因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这也是诺言。
补考的期末考试最后当然是……没考过。
入江春也郁闷极了,不敢相信自己还要重新读一次高一,比他还要郁闷的是五条悟。
这家伙先是公然威胁监考老师,说自己是五条家的家主,是跺一跺脚咒术界就要抖三抖的大人物,不让他男朋友考过的话,就找关系把他派到非洲出一辈子的差。
监考老师听得冷汗直流,正犹豫着要不要屈服于强权,这个强权就被夜蛾正道一拳捶进了旁边的墙上。
监考老师一脸崇拜:夜蛾正道,真正的神。
五条悟依旧不愿意放弃,对着夜蛾正道死皮懒脸地恳求,“夜蛾老师,我好不容易和春也重聚,你又要拆散我们吗?没有春也在身边,我上课都提不起精神。”
他不提起这茬还好,一提起这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