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听得一脸懵:“什么证据?你爷俩都干了啥?”
宋明瑞不答话,默默低头吃饭,父子俩把贺涵气得血压疯狂飙升。
傍晚,天色昏沉,宋泽然又一次跳进夏意的房间里。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天还没黑呢。”夏意走过去关上后窗,问道:“是出了紧急情况吗?”
“先不多说。”宋泽然从怀里摸出一套全黑的衣裳塞给他:“快换上。我带你去现场抓人。”
夏意一头雾水,还没等明白他的意思,身上的外衫就被脱下换上那件黑色的窄袖短襟。
“裤子你自己……算了我给你一起换上吧。”不得不说,宋泽然在脱对方衣服这事上真的是熟能生巧,速度快的夏意都反应不及:“你说说你,一年四季都穿浅的,连个夜行服都得我捎来。”
夏意挑眉:“怎么?看厌我了?”
“别胡说。”宋泽然第一次直面以前好友跟他抱怨过的“死亡问题”,求生欲极强地找补道:“你哪样都好看。我这辈子都看不够。”
他系好最后一道马尾,掰着人的肩头转过来时,自己竟看呆了。
除了骑猎,他鲜少看到夏意穿这种劲装,以往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有其他心思。
但今时不同往日,宋泽然用四个字准确表达此刻的心情:“硬了,想日。”
“忍着。”夏意轻笑出声,拉他:“走了,不是赶时间?”
宋泽然这才回过神来:“啊,先去抓人。你记得跟在我后面,跟紧了,别让他们发现。”
天色已黑,借着微弱的月色,两人顺着屋旁的高树,一路跳跃着点高处,轻松就躲开卫兵的巡逻逃出墙外。
夏意之前不觉宋泽然进出有多容易,如今想来竟有些纳罕:这卫兵的布防,对于他们这种对王府极其熟悉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摆设。所以这些卫兵到底在防什么?
一时间理不清这其中的意图,两人就到了相府中。但一反常态的,宋泽然牵着夏意没有进屋反而是在院里一处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到了这时,宋泽然才说道:“昨晚我发现有人来救江寒煦,估计是时间不够没来得及救走。我猜他今晚还会来。咱们在这守着,肯定能抓到他。”
夏意对他这不靠谱的计划十分无语:“你别跟我说,就我们两人?”
“当然不是!”
夏意略表安心。
“我把陆锦言也喊来了。你看,他在那边。”
夏意顺着他食指的方向望去,黑暗中的人影似乎异常兴奋,亮晶晶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用他以为很小的气声喊道:“意世子,好久不见啊!”
夏意:“……”
好的,这场捉捕行动就两个人。
月上云梢,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风声过后,一道黑影从高墙坠落,转眼间没入暗夜之中。
“他来了。”
三人默不作声,紧紧盯着那黑衣人跳进关押江寒煦屋子的后窗。
房间内。
江寒煦偏头看向正在给自己松绑的黑衣男子,轻声道:“多谢了,小郡王。”
正在扯绳子的手一顿,燕岚捏着他的手腕,声音发涩:“我说过,别那么叫我。”
江寒煦默默抽回手,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走吧。”
燕岚自嘲一笑,却没其他动作。
他道:“寒煦,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江寒煦眉头轻皱:“现在似乎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一向被外界传为嚣张纨绔的端王府小郡王,此刻却深沉胜于常人:“你先前行踪隐蔽,被困于此处,江家无法公开寻你,我父王也不能出面护你,只有我……”
“所以小郡王现在是要挟恩图报吗?”江寒煦讽道:“如若我今天说出一句拒绝,你就不救我了是吗?”
燕岚瞳孔微动,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我不会不救你。我只是想说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很清楚。”江寒煦再次打断他,长睫下的眼神晦暗不明:“但你也要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小郡王是否有想过,待日后大业已成,你继承正统,是打算把一个男人养在后宫里?”
他抬头望过来,眸间无悲无喜:“就算你有这想法,我也不会愿意。我筹备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江家重新掌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江寒煦说的,燕岚其实都有想过。他曾经也有过冲动的想法,管他什么大业大计,江寒煦去哪他就去哪。
但是冷静下来后,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高位对他的吸引力,远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高出一大截。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把话说开,但说开后也就结束了。燕岚收起所有情绪,一如无事发生:“走吧。”
“走?去哪?”房门突然被推开,宋泽然和夏意踏进屋内。
燕岚下意识看向后窗,然后那窗便在他眼底下“自己”打开了,露出窗外站在最前面的陆锦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