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护士终于缓和一些了,肖禹从衣柜里随便挑了套运动服丢了过去,道:“穿上。”他背过身等对方穿衣服,女孩子手忙脚乱的将宽大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好歹穿整齐了,才勉强下了床,怯怯地看着他。肖禹早已收拾好自己的背包,道:“走。”
他把人往大门的方向带,虽然一路碰到许多人,但没人来拦他。他在网上叫的车已经停到了门口,司机大约等了一会了,正有点惊讶的张望着,看到他们出来,立即抱怨道:“这地方可真远,导航都难搜到,还好有定位。这是个农庄啊?小年轻是来玩耍的?诶,小姑娘怎么回事……”他看着女护士身上明显的男装很是惊讶。
女孩子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抓紧了运动裤,免得裤脚太长而阻碍行动。肖禹则不答话,将后车门拉开了,让女护士坐进去,又从钱包里抽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道:“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又微微眯了眯眼,摆出一个危险的表情来,“希望是把她平安送到!如果有任何差池,我不会放过你!”
司机大叔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将钱接了过来,道:“说什么话呢,我可是正经人。”
女护士睁着圆圆的眼睛透过降下来的车窗看着肖禹,怯怯地问:“你、你不一起走吗?”
肖禹扫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很快就冷漠地别开了头。女护士咬了咬嘴唇,埋下了头。
等车一走远,肖禹转身回了出来的地方,径直往肖振奇住的病房走去。他一路走得极快,气势汹汹的,脸上都浮现出暴戾的怒气来。病房门口站着有保镖,刚想来拦他,肖禹一把推开了,抬脚踹开了病房的门,大吼道:“肖振奇!”
肖振奇正坐在轮椅上吃早餐,给他喂食的人换了一个,不是女性,而是一个中年男性。看到他闯进来,两个人的反应都很平淡,肖振奇露出一贯的笑容来,费力地道:“小鱼儿,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肖禹大吼,拳头都捏得死紧,要不是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他几乎就要动手。
肖振奇笑了笑,乐呵呵的,“爸爸本来就有病啊,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死之前就想多看看你。”
肖禹怒到极点,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地咒骂,“你他妈的……”
肖振奇又像是很苦恼的样子,“昨天晚上的小姑娘你不喜欢吗?我觉得还挺好的。”
“你个老变态!”肖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又讽刺道:“你那颗坏心都被丢掉了,碾成灰了,为什么换了一颗心还那么肮脏,是不是染了你的血就会变脏?”
“不是。”肖振奇缓缓收敛了笑意,一副自负的模样,“我的血液是最强大的,最顶级的,也是最优秀的。所以小鱼儿,我的儿子,你也跟优秀,跟你爸爸我一样优秀。”
肖禹听到这句话,简直想一口唾沫喷在他的脸上,气了半晌,最后也只能道:“你下次再做这种事,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再也不多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外面的保镖依然没拦他,肖禹走出了大门,径直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时,面前却多了一个人。
不是岑冰,而是赛青。
中年男人的脸上终于不再是亘古不变的淡定表情,而是带了些紧绷,眼神如同鹰隼,他盯着肖禹的时候,像是要将他吃掉。等肖禹走到他面前,他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平摊朝上,对肖禹道:“还给我。”
他没说是什么东西,但两个人明显都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肖禹满脸冷漠,“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赛青身形未动,语气沉了一些,“照片,还给我。”
肖禹原本满肚子的气,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冷笑道:“要我还你什么?什么照片?照片里的人是谁?是你的东西吗你就叫我还给你?”
赛青的脸色难看至极,垂放的一只手缓缓地在收紧,肖禹都听到了他手指关节挤压的响声,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就算岑冰说他还不是赛青的对手。但他一夜都憋屈至极,此刻急需宣泄,所以即使打不过,他也想打一场。
赛青沉声道:“最后再说一遍,把从我保险柜里拿走的东西还给我!”
“那是我的!”肖禹倨傲地笑了起来,“他人是我的,心在我这里,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肖振奇身边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觊觎我的人?”
“你的人?”赛青平静的面容渐渐撕裂,露出底下的疯狂与危险来,“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当你的乖宝宝,别以为靠着你父亲的关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他也就算了,你凭什么?”他眼神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摊开的手已经收了回去,摆出一副随时都要进攻的样子来。
肖禹冷笑道:“总比你这种只会躲在角落里阴暗的生物要好!这么快就发现了那东西不见,肯定不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而是你每天都要取出照片来看一看吧?真人就在你身边,平常你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只敢在背后偷偷意淫他,是为了什么忍住自己的渴望?为了肖振奇那个老东西?啧,你真是条狗!”
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