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函过来,几个长辈这才想起还有这桩事。
他们都无意索取,互相谦让着没个了局,最后说好了趁着过年会面,直接委托给顾庭静代为处置接收。
顾庭静虽然答应下来,但他也没工夫去管这种没头没尾的麻烦事,反正顾望兰放寒假闲在家里,他转手就把这差事推给了他。
等到过了春节,那几个长辈陆续返回B市,顾望兰没多久拆了石膏,也跟着回B市去取文书,之后还要亲自去实地查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出发之前,他把这件事说给了江霖听,江霖无奈说道:“你们父子俩挨个儿出差么?”
顾望兰说道:“江霖,你还想我么?”
江霖摇摇头,说道:“随你来不来,我一点儿也不想你。”
顾望兰笑了。
江霖也露出笑容,但表情总是有点灰心。
剧组放了两天假,又恢复了高强度的拍摄工作。直到元宵节那天又搞了一次聚餐,但江霖刚好抽空回S市录一档电视节目,任琦也借机去参加一场商业时尚活动,其他演员也有休假的,也有出去放风的,元宵聚餐就比年夜饭冷落了许多。
那天江霖在S市电视台录完了节目,顺便去公司坐了坐。
几个中层趁机告诉他,上次竞争对手公司挖墙角、抢艺人的事情,并不那么好解决,因为YOLO男团的岳敏也牵扯在里面了,他仿佛是想要跟冬至解约,到那个新公司去单飞出道。
江霖感到非常惊讶,说道:“他在咱们公司发展得挺好的,公司对这个组合投入那么多,他还想走?难道那家公司能给他更好的待遇吗?”
一个中层答道:“他?他心气高得很呢!总觉得是冬至亏待了他,还觉得其他队友都是他的拖油瓶。他也不喜欢做男团,只想做演员拍戏。团队排练新歌的时候,他总是推三阻四不肯来。”
还有人说道:“那家公司叫什么策力影业,投资方的实力确实非常雄厚,画大饼画得一流,可能就把他迷住了吧。”
江想了想,说道:“岳敏本人究竟是什么态度,你们还是去问问清楚,不要风言风语传来传去总没个准数。”
众人答应下来,有人问道:“那如果岳敏是真的要走,怎么办?”
江霖心想:“公司还是非常重视这个男团的,不管岳敏是走是留,至少要等到陈知行回来再拿主意,不能在我手里把YOLO给丢了。”于是说道:“毕竟是自家艺人,我们的宗旨还是尽量把人留住。可以适当提高待遇,安抚安抚艺人的情绪。”
桃桃小声说道:“江哥,时间差不多了。”
江霖站起身来,四肢因为最近拍戏的缘故非常酸疼,难受地活动活动手脚,说道:“我要赶飞机回剧组了,回头再联系。”
众人把江霖他们送到停车库方回。
第二天剧组开工,就要开始大量拍摄江霖和任琦的对手戏了。
两人早上在片场相遇,江霖还拿着电话跟高层们讨论这件事,挂了电话,任琦向他问道:“什么事情啊?看把你忙的。”
江霖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任琦哼了一声,说道:“他要解约就让他去啊,只要拿得出违约金,大家一拍两散干干净净。留不住的人,还留他干什么?”说着,自己去练习走位了。
“违约金”三个字倒是给江霖提了个醒,他又打电话嘱咐公司的人做两手准备,一边跟岳敏接触谈条件,一边找律师研究当时YOLO的合同,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条款,给岳敏的解约增加一些难度。
百忙之中,他跟陈知行那边也打了招呼,陈知行说道:“我都知道了,你安心拍戏,我会尽快回来处理。”
江霖这才投入拍摄之中,那天在片场忙到天色漆黑、风卷寒霜才收工,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纷纷离开。
任琦欲言又止地看着江霖,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江霖想,任琦可能是不准备提大年夜撒酒疯的事情了,他不提,他也就装作忘了,让这件事过去罢了。
然而他们接下来每天都在剧组碰面,一日日重复着对戏、拍摄、休息的枯燥行程,两人心里都很有压力,必须时刻注意着相处的分寸,无形中就给精神压上了一副重担,遑论拍戏本来就是紧张又疲劳的工作,实是苦不堪言。
而江霖又更加辛苦,任琦演的蛟龙公子出门要么是腾云驾雾,全靠后期特效,要么坐马车、坐轿子,总归不用自己动弹。
江霖却老是演骑马戏,有时还背着沉甸甸的道具弓箭,大腿上磨出水泡又破了,四肢酸疼,一宿一宿睡不好觉,以至于免疫力直线下降。
那天他演了一场跳湖戏,穿着厚厚的戏服往冷冰冰的水池里跳了几次,捞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发虚了,那天晚上就发烧了。
可是后面的拍摄计划一环扣一环,主演发烧了也不能说休息就休息,第二天吃着退烧药还是要拍戏。
江霖急着吃药恢复健康,可是越着急越不见好,心情不好,身体跟着每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