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箱的工作全年无休,好在周末婚礼那天他的工作排到晚班,离风翻箱倒柜找出还是学生时代穿过的西装,幸好当时买大了两号,现在刚好合身。出门时撞上隔壁邻居,这人是散客之一,过去时常光顾离风私下的生意,头一次见小寡妇穿得这么正式,吹了声口哨。
“去上班?反正到时候都要脱的,穿成这样给谁看。”眼神上下打量得离风很不自在。假孕后奶子变大,离风总微微含着胸想掩饰,里面的衬衫有点窄,绷得胸脯隆起的曲线一览无余,男人注意到狐狸身体的变化,不客气地走过来上手揉两把。
手指轻车熟路地钻进衬衫两颗扣子之间,摸索到的不是预期的温热肌肤,而是另一层布料,是布雷尔买给离风的孕妇用内衣,“几天不见,怎么奶子大的穿上胸罩了,罩杯涨这么多,做丰胸手术了吗。”
熟客要摸,狐狸也不好推拒,忍耐对方隔着柔软布料猥亵一对奶团,肆无忌惮地占尽便宜。面上还要维持微笑,手指轻柔地扣在男人手腕握住,哄着他放开同时给下次交易留余地,“我得走了,客人还在等着我呢,以后再做好不好?”
有胸衣遮挡,至少没被直接摸到乳肉,就是回去要好好把它洗干净,离风一想到布雷尔送他的内衣被嫖客碰过,比自己的乳肉遭人强行揉捏还要生气。
出门不顺,希望今天别再遇上什么倒霉的事情,狐狸边整理弄皱的衬衫边在心中默默祈祷。昨晚布雷尔提出要来接自己,幸好没答应他,离风跟这栋楼里过半男人都有过皮肉交易,虽说布雷尔知道他的职业,但狐狸就是不想被他看见类似刚才的情景。
一起参加婚宴的含义暧昧,结伴来的不是亲友就是情侣,显然都与离风和布雷尔现在的关系不符。哪有嫖客会带性工作者来的,狐狸猜测或许是布雷尔希望自己装作是他的伴侣,毕竟他看起来像是应该已经感情稳定的年纪了,社交场合,身边有个人才更合理。
他们到的不早不晚,婚礼的主角之一,新娘一手揽抱着婚纱四处走来走去和人说笑,周到的没漏下任何一位宾客。她扭身瞥见布雷尔正在找请柬上标识的座位,热情地把他领到安排公司同事的那张桌子。
“这是你朋友?”注意到布雷尔旁边不远不近地跟着的离风,两人没像情侣那样挽着胳膊,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普通朋友。新娘仰头和离风打招呼,看见后者的脸不由感叹,“现在很少能见到不是混血的亚洲人了。”
而且仔细一看,眉眼很有点狐狸的意思,看来她这个同事真的很喜欢狐狸,连身边的朋友都要找长得像的。
离风的表情在看清周遭一圈人的面孔后逐渐凝滞,光是他自己记得的,在红箱区进过他箱子的就有四个。虽说作为面向大众的性服务商业区,离风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会遇到嫖客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他们公司是组织过去红箱的团建吗?
虽说卖身早已成为合法职业,到底现存的歧视和偏见还没有消失。何况众所周知红箱是性服务业里的最底层,连街边揽客的流莺都瞧不上的地方,笑那里头都是些被轮松骑烂的婊子。
余光悄悄往雇主脸上扫,布雷尔带他来,应该是还不知道他的同事们搞过自己。狐狸惴惴不安地寄希望于那些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即使认出他了也别来搭话戳破。
出门前离风私心当作这算是和布雷尔的约会,相处到今天,他能感觉到布雷尔对他有点喜欢。但这点喜欢够不够包容狐狸的职业,以及寡妇还带着个孩子的身份,离风不敢细想,总之能多见一面是一面。
婚礼流程走到了抛捧花,一群年纪相仿的姑娘们喧闹一阵,被其中一个抢到手,离风远远地看着,眼神流露出几分羡慕。当年他和衡卓北结婚时没条件举行仪式,约定等毕业以后钱充裕了再补上,天灾人祸却不肯给机会,离风低头看向左手已经空空荡荡的无名指,无声地叹了口气。
沉浸在伤感里短短几秒,布雷尔站起身打断离风的回忆,“等我一下,那边有人叫我过去。”
旁边的位置刚空出来,就有人拉着凳子挪近,方才碍着布雷尔在场,肏过离风的那几人没好意思当着同事的面闹得不愉快,现在抓住空档围住狐狸八卦他们的关系。
“当初还是我给布雷尔推荐的你,他说喜欢亚洲人,没想到能喜欢得天天往红箱区跑,你们两个谈了多久?”其中一个离得近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搭到离风大腿上,有桌布遮挡,从其他角度看不到他轻浮的举动。离风僵硬地往相反的方向挪,对方既是曾经的客人也是布雷尔的同事,都是他不能得罪的。
离风焦虑地在远处人群中搜寻布雷尔的身影,怕他往这边看,压低声音否认,“没谈恋爱。”以为实话实说就能快点结束,谁知听见布雷尔和离风并非交往中,这群人没了染指同事男友的顾忌,变本加厉地乱摸。
“没谈还能勾着他这么久都操不腻你,给他什么特殊服务了,今晚我也去体验一把,你可不能差别对待。”站在身后的男人说着拍拍离风的肩膀,手拿开时刻意往前滑至胸前,捏了捏饱胀的奶子,离风被围在中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