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贾银花打开院门,见到的就是小李氏的背影。
&esp;&esp;“大伯母,您是来找我家婆婆的吗?进来坐呀!”贾银花热情地说。
&esp;&esp;贾银花一向很有眼色,每次见到小李氏这个“里正夫人”,贾银花都是热情的很。
&esp;&esp;“刚想起家中有点事,我先回去处理一下。”小李氏搪塞了一句。
&esp;&esp;“啊?好好好,大伯母有事尽管去忙,有空了多来家里坐坐。”贾银花看着小李氏,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esp;&esp;假若贾银花身后有条尾巴,此刻肯定摇晃的甚是欢畅。
&esp;&esp;“嗯。”小李氏淡淡地应了一声,拔腿就走。
&esp;&esp;小李氏不喜欢贾银花的市侩,不想和贾银花走的太近。
&esp;&esp;刚才陈王氏在院子里哭闹了多久,小李氏就在门外站了多久,此时陈王氏消停下来,小李氏才发现自己有些疲累,正准备回家歇一歇。
&esp;&esp;只要青竹媳妇和女儿没吃亏,李氏才懒得管妯娌家的破事。
&esp;&esp;小李氏的背影进了隔壁的院子门后,贾银花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esp;&esp;额头上的钝痛,提醒着贾银花要做的事。
&esp;&esp;贾银花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大狗子~!大狗子~!”
&esp;&esp;随着贾银花的喊叫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esp;&esp;第7章 不配吃糖
&esp;&esp;陈家门前是一条小河。少年此时正带着几个比他小一些的男孩子,拿着网兜站在河岸上捞虾。
&esp;&esp;少年是贾银花和陈青松的大儿子,大名陈小江,小名大狗子。
&esp;&esp;长洲县的风俗就是这样,男娃儿出世后,会取个贱名做小名,说是不容易夭折。
&esp;&esp;至于女娃儿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直接大丫二丫或者大妮子二妮子之类的往下排。
&esp;&esp;听到贾银花的大嗓门,陈小江赶紧把网兜塞进了堂弟陈小田的手里,撒开腿往家门口跑。
&esp;&esp;“娘,啥事?”陈小江气喘吁吁地跑到贾银花身前,问道。
&esp;&esp;“啥事?没看到你娘我差点被你奶奶砸死了?”贾银花指了指自己还在流血的额头,没好气地吩咐着:“你快点去林郎中家,让他上门来替娘瞧瞧伤。娘刚才流了好多血,头晕。”
&esp;&esp;林郎中是杏花村唯一的郎中。
&esp;&esp;林郎中的收费比镇上的医馆便宜多了。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一般都会去林郎中家抓几贴药吃,不方便上门求医的,林郎中也会上门诊治。
&esp;&esp;“嗳~!”陈小江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esp;&esp;林郎中家住在村尾,靠近梧桐山脚下,离陈家足足有一里地。
&esp;&esp;看着陈小江的背影跑远后,贾银花摸了摸肿的老高的额头,痛吸了一口气。
&esp;&esp;他娘的,今天可真倒霉!看个热闹看的出血了。
&esp;&esp;碗是陈王氏那边飞过来的,贾银花除了自认倒霉之外,还能怎么办?
&esp;&esp;不过······她倒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躲几天懒啊!
&esp;&esp;贾银花扶着门框,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esp;&esp;贾银花的额头可以说是被陈王氏砸破的,就算明天好了许多,只要贾银花一口咬定自己头晕无力,陈王氏也不能逼着她去做事不是?
&esp;&esp;想到这里,贾银花捂着额头“哎哟哎哟”叫了几声,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慢悠悠地回房去了。
&esp;&esp;陈王氏不知道自家大儿媳心里的小九九,在房里等了一刻钟,还没听到王来娣捧姜汤来,不由得怒了。
&esp;&esp;“王来娣,你是死人啊?熬个姜汤熬了这么久还没熬好吗?”陈王氏站在门口,冲着厨房喝骂了一句。
&esp;&esp;“来了来了。”王来娣手忙脚乱地从锅里舀了一碗姜汤,给陈王氏端了过来。
&esp;&esp;陈王氏见到热气腾腾的姜汤,脸上的寒气稍退。
&esp;&esp;“噗~!”姜汤入口,陈王氏又喷了。
&esp;&esp;这一回,王来娣眼疾脚快,赶紧往旁边跳开了两步,避开了陈王氏的“口水攻击”。
&esp;&esp;“王来娣,你这是做的什么姜汤?辣死了。”陈王氏怒气冲冲地说

